有次和同事聊起 AI 对工作效率的提升，我开玩笑地说，效率确实提升了，可就算再怎么提升，咱也不能每天只工作半天。
以个体的视角看待事情，是我从《人类简史》这本书里学到的。
从进化的角度看，被人类驯化的鸡、鸭、猪、牛等家禽无疑是最「成功」的，因为它们的基因保存完好。但具体到某一只鸡，比起野生的同类，它的生活无疑是非常悲惨的——它短暂的一生都无法走出那个笼子，甚至可能都无法站起来。
鸡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，人类有时候也不能。
在狩猎采集的时代，人类虽然会面临食物上的不稳定，但作为个体是不需要劳作很久的。直到农耕文化出现，人类有了相对稳定的食物来源，代价是需要更长的劳作时间。从进化的角度看，农耕文化导致人口数量迅速增加，这无疑是「成功」的，但具体到一个种地的人，他未必比他狩猎的祖先更幸福，否则李绅也不会写下「四海无闲田，农夫犹饿死」。
人类社会的发展好像总是朝着让集体更强大的方向。就算狩猎采集能让个体更幸福，但以此为生的部落由于人口增长缓慢，显然无法战胜以农耕为生的部落。久而久之，农耕文化就成了主流。
至于个体的幸福感，好像是「有空再说」之类的事情。
作为一个个体，我觉得这实在是一个无奈又无解的问题。